晚来风急,滂沱大雨哗啦啦溅湿窗沿,天色一下子就暗下来了。 乳母葛妈妈伸手探了探,确认榻上女孩睡熟了,站起把灯吹熄,转身出去了。 纪棠飞快掀被坐起,把那口掺着迷药的茶吐了出来。 没有点灯的屋里有些暗,房门后那幅靛青色的帐缦动了一下,探出半张圆圆的脸蛋。 这是个十五六岁的丫鬟,见屋里没人,一掀帐缦轻手轻脚快步上前,小声对纪棠说:“主子,她走了!” 纪棠跳下床,比了个手势,她在前,小丫鬟在后,两人轻轻推开房门,飞快沿着后廊往正房方向溜过去。 这处院落不大,房舍半旧,红漆斑驳的后廊下杂草灌木丛生,被大雨冲得哗哗作响,掩盖了两人的脚步声,沿途也没有遇上一个人。 原来作为侯府家眷,怎么也不会住这等粗陋的地方的,不过现在大家都是这样了。